(DD曰:我也有死忠粉絲,一個讓我媽頭痛的超級粉絲)
昨天同事Minaxi告訴我一件跌破眼鏡的事。
Minaxi<註一>說,今年Year 7的德文期末考有兩位學生考滿分(100%),男女各一位,男生是Steven,女生則是對DD勾勾纏的Natasha。聽到的老師們都覺得不可思議,因為德文考試包括筆試和口試,去年最高分也只有98%,要考滿分真的不容易(不過今年的老師和去年不同)。有位老師甚至說Natasha是TAG-Talented & Gifted(資優生)。聽到這消息,雖讓我跌破眼鏡,但我並不意外。因為這件事印證了我長久以來就有的想法,那就是Natasha一點也不笨、一點也不阿達。
DD讀Year 1時和Natasha同班(這也是為何會勾勾纏多年的緣由)。當時Natasha的識字及閱讀能力就已達到Year 3(大約七、八歲孩子)的程度。那些很簡單的如I can read、I can write等一個句子不超過五個單字的讀本,她根本不屑一顧。如果老師要她解釋或說明其中的涵意,她則來個相應不理。那時我還沒在學校上班,頭兩個學期,幾乎天天到DD的班上當Parent Helper。除了想讓DD安定下來,儘快適應學校生活外,我也不想因為DD的情緒問題(DD當時很封閉、對很多事和人都很排斥),在班上給老師添麻煩,進而留下壞印象。天天在教室裡的結果,就是我觀察到其實Natasha很聰明。雖然她的眼神渙散、永遠嘴唇微張、神情呆滯,再加上她胖以致行動緩慢,看起來有點阿達阿達的樣。但她的一些舉止卻讓我不得不思考,她皮囊下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靈魂。
開學沒多久,她就盯上DD。偏偏老師安排兩人坐同一張桌子,從此DD便無寧日。當年的DD不說話、不愛理人、也不會亂跑,是那種不會製造混亂的孩子(但也很龜毛)。只要DD做什麼,Natasha就做什麼,黏DD黏到連老師都覺得不對勁,只好用張大隔板隔開Natasha的視線,卻一點用也沒。我從旁觀察,發現由於Natasha一直以這樣的方式對DD,DD不堪其擾,卻又無法用語言表達他的情緒,只好以哭泣宣洩他的情緒。而Natasha 不斷地用其他方式騷擾DD,我實在受不了,所以從Year 2開始便特別要求兩人不能同班。
不過從Year 4開始,Natasha故態復萌。DD和她不同班,教室卻僅兩步之隔(門對門)。從此又開始勾勾纏的日子。更糟的是,她開始不斷地用手去觸摸DD,這讓我很不舒服。而那一年由於照顧Natasha的Lianne(Teacher Aide)受不了Natasha對她的態度(Natasha不言語,以斜眼回應Lianne),請Gael幫忙調班,Gael臨時更改班表要我去照顧她。要我耐著性子去照顧一個我不喜歡的孩子真是種折磨。我承認我真的不喜歡她,甚至不想看到她(這和她媽也有關係),卻又得去陪她讀書,那段時間我蠻痛苦的。有次我實在受不了,鄭重地告訴她,她可以和DD一起玩,但請不要老是去碰DD的身體。她根本就不理不睬。陪她讀書時,我感受到她那股強烈的敵意,也發現她完全不反應。難怪Lianne會抓狂。還好後來換了另一位Teacher Aide,不然我也會抓狂。
現在每天一早,只要我前腳離開DD的教室,她立刻後腳躦進去,找DD講東講西。老師們都知道之前的熊抱事件,也知道我很在意這件事,所以特地在周三的IEP Meeting裡提出來,目的是想讓我知道她們也留意到這件事。我不能阻止孩子間的社交互動,DD也應該慢慢地自己學習如何拒絕Natasha不恰當的舉動。我只能睜一隻眼、閉一隻眼,希望我兒子別被吃太多豆腐。所以誰才是阿達?我想我才是吧!
<註一>
由於Natasha的ORS補助相當多(由教育部直接批下來),所以學校必須編列五小時的輔導課程,Gael便安排Minaxi當Natasha的TA陪她讀書。Minaxi說Natasha 的程度根本就不需要她。更離譜的是,聽說Natasha每周的游泳課程,也是由教育部付錢。我家DD可是從來就沒有這種待遇呢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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